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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言
在一個簡陋的房間中,一盞閃著微弱昏黃色的燈,木床上,躺著一具不知是死是活的軀體,一動也不動,軀體的臉上有一隻五公分大的蜘蛛,在臉頰上慢慢的爬著……

1
今天是難得的休假,張易帶著女友采緗到海邊遊玩,老天似乎也很給面子,天氣晴空萬里,就是風大了點。

正當張易與采緗玩得盡興時,突然一個巨大的海浪毫無預警的襲來,衝散了他們。
采緗與其他人很幸運的被海浪推到了岸上,她十分的緊張,因為張易不見了。這個巨大的海浪,嚇走了許多的遊客,瞬間,海岸邊就只剩下采緗一個人。她急的快哭了出來,一邊四處的尋找一邊大喊著叫著張易的名字,岸上的遊客也三三兩兩的下來幫忙尋找。

突然,又一個巨大的海浪從遠遠地過來,眾人見狀,趕緊跑向後方的安全區域,一哄而散。海浪越來越大,幾乎快淹到整個沙灘上,看到這個情形,采緗簡直絕望了,無助的蹲在岩石旁哭泣著。

2.
浪潮漸漸的退了,海面似乎平靜了許多,遊客們終於也耐不住的下水玩樂。就在沒多久,馬上就聽到有人的叫呼聲。采緗聽到就像驚醒一般,趕緊跑了過去。

跑了過去後一看,果然是張易,采緗不斷的拍打著喊著他的名字,並且立即幫張易做CPR人工呼吸。就在清除口中異物之後,呼吸道沒有了阻礙,張易咳嗽了幾聲緩緩的醒來。

見到男友沒事,采緗鬆了口氣,緊緊的抱著張易哭著。

3
送采緗回去後,張易拖著疲倦的身體回到了住所,疲倦的躺在床上睡著了。

「怎這麼黑…」張易在一條幽暗的洞窟,前方轉角透著點光,似乎是出口。

正當張易越來越靠近光亮的地方時,一個像是人的軀體突然倒在前方轉角處。

張易嚇了一跳,但好奇心又驅使著他前往察看。

張易慢慢的走了過去,越來越清楚,就在離屍體還有兩步距離時,突然一個發著藍色光芒的東西嚇著了他,那是一隻手錶,上面顯示時間為00:00,就在這時候一顆像西瓜的東西又從那轉角滾了過來,張易仔細一看,是一顆人頭!

張易大叫一聲的跌坐在地,正想起身再仔細看清楚時,那顆人頭竟然詭異的大笑起來,隧道也因此不斷地產生迴音,越來越大聲越來越大聲。

「阿!」張易大叫了一聲,睜開眼,才發現是夢,急促的喘了幾口氣後,又像是全身放鬆似的躺回床上…



在熱鬧街道中的某間掛著健康主義招牌的火鍋店。

采緗在點了兩鍋養生鍋後,看著張易臉露疲態,不禁面露擔憂之色問道:「昨天回來後,你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阿?」

「呵,只是有點累,其餘沒有任何不適,還有…做了個噩夢罷了」張易笑了一下又想了想說著。

采緗聽後也不以為意,便轉移話題的繼續又說:「明天是中佐的生日呢,你看,我幫他挑了一隻手錶。」

張易看了看那支錶,越看越覺得不舒服,采緗見張易微皺著眉頭,不禁問:「怎麼?不好看嗎?」

張易一聽,笑著直說沒有,然後喝了一口茶,彷彿想到了什麼,喃喃自語的說:「中佐阿…」

4.
晚上,張易與采緗到了中佐家,許多的朋友已經都到了。
「HI老哥~嫂子好!」小楊一手提著啤酒,開心的打招呼。
「哈~小楊阿,來今晚要多喝幾杯」
這時候,中佐穿著一套白色的禮服,瀟灑的出來,與每個人打招呼,今天是他的生日,他看起來相當的開心。

中佐見到張易立刻就來了一個誇張的擁抱,然後握拳與張易很有默契的撞擊了一下,說道:「哈,阿易真難得你會來阿,你這大忙人!」

采緗拿出了盒子,笑著祝賀中佐生日快樂,中佐打開後,極為中意似的,趕緊將錶戴了上去,然後左看右看,直到覺得滿意後才將錶的盒子收了起來。
看著中佐戴上手錶,雖然張易心中感到不安,但見到中佐似乎很喜愛那隻手錶,為了不影響中佐的興致,還是將話放在心中了。

一陣音樂聲,代表Party開始了,大家開始隨著音樂任意的擺動身體。
不知道是跳累了,還是受到心中不安的影響,張易離開人群後一個人坐在沙發上,喝著啤酒,看著大家興奮的跳著。

不知何時,張易前方多了一個人,受到燈光影響,一時認不出對方長相。
「阿易,好久不見了」
張易抬頭,仔細的看著前面這位女子,驚訝的發現,是自己以前交往數年的女友。
「筱筠?妳怎會在這?」張易吃驚的問著。
「想說~你可能會來,所以就來囉,這幾年還好嗎?」筱筠笑的很開心。
「呵呵,過的還可以,妳一個人來?」
「恩……我好想你」筱筠說著,一邊站起來坐到張易的旁邊,輕輕的在他耳邊吹氣。
而采緗發現男友突然不見了,四處尋找,發現張易在一旁坐著飲酒,而一旁還坐一名女子。

所幸,張易借故離去,采緗才放下心來,繼續和朋友跳著舞。

張易看了看手錶,已經越來越接近十二點了,心中越來越感到不安,而又不見中佐人影,終於耐不住性子,起身問了附近的友人:「老陳,有沒有看到中佐?」

老陳似乎因為今天的宴會而顯得相當開心,還一邊扭著身體笑著的回道:「他啊?剛剛帶了一個洋妞上樓,大概在樓上打炮吧!」

就在這時候,一位金髮辣妹從樓梯走了下來,老陳上前打個招呼。

「HI~金絲,中佐呢?」
金絲一臉疑惑:「中佐?嗯?我不清楚耶」

老陳聽到後,不禁皺起了眉頭,但也沒想太多繼續跳著舞。

張易聽了後,一個人來到了中佐的房間,敲了門,卻沒有任何的回應,心中突然浮起了一絲不安的感覺,慢慢的推開門,一進去,發現一旁的衣櫃下,流出了紅色的血液,張易緩緩的打開衣櫃…

5.
『你是第一位發現死者戴中佐的?』
張易點點頭,張易正作者筆錄,一行友人在旁哭哭啼啼的,而警方正在封鎖著現場。

離開後,在車上兩個人都沉默了,對於剛剛的事情沒有人願意再提起,采緗泛紅的眼睛,忍不住的又落下了眼淚。張易伸出右手緊緊的摟著她,並輕聲安慰的說:「沒事了……」


躺在床上,張易回想著剛剛那幕情況。當他打開中佐的門後,房間空無一人,但是當他看到一旁的衣櫃下,流出了紅色的血液,張易緩緩的打開衣櫃,中佐身上的白色禮服,被頸部流出的血整個染紅了,一隻鋁製的衣架,竟就這樣直接穿透他的骨肉就這樣串著他的肩膀,看到這情形張易嚇了一跳,手不小心撞到衣櫃,中佐的頭就這樣滾落了下來……

這晚,張易輾轉難眠,最後,看了懷中的佳人,心中似乎變的沉定些後,便昏昏睡去了。

一早,張易就被女友的撒嬌聲喚醒,在睜開眼後看到采緗被自己厚實的肩膀抱在懷中,不禁又抱的更緊了。

察覺到男友異樣的采緗,輕聲的問:「是不是怎麼了?」

張易用下巴磨蹭了她的頭髮,然後回道:「我沒事,妳別亂想」。

6.
在一個下午,去完中佐的告別式後張易開著車在回去的路上,肚子突然有些餓,於是繞路到了麥當勞,買完宵夜後,離開了麥當勞,張易一手拿著漢堡一邊開車,突然一道黑影突然衝了出來。

張易來不及煞車就這樣撞了上去,他立刻下了車,向前去看,發現是一隻貓被自己的車輾在輪下。

到家後,張易照例的打了通電話給采緗,並告訴了她剛剛撞死一隻貓這件事情。采緗:「怎麼會這樣!?撞死貓是很不吉利的…」


在與采緗通完電話後,張易想著那隻貓被自己撞死的樣子,心中就莫名的感到不安。張易睡得好難過,左翻右翻,腦中不時的出現貓被輾死的慘叫聲,張易起身,打開電視,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,看著電視,慢慢的張易的視線越來越模糊……

張易好像又夢到他在夜中開著車,似乎有些餓,於是繞路到了麥當勞,買完宵夜後,離開了麥當勞,張易一手拿著漢堡一邊開著車,突然一道黑影突然衝了出來,他煞車不及的撞了上去,張易立刻下車前去察看`,這次不是貓,而是一個人!

張易嚇醒了,滿頭是汗的大口大口的喘氣著,發現自己躺在椅子上看著電視。

7.
一早,張易出門前,在拿起車鑰匙的一瞬間,猶豫了一下,隨即撥打了電話,請同事順路載他上班。

過了十多分後,同事開著車來了,張易進車後,不好意思的說:「小楊,不好意思,還要你繞過來載我」。

小楊哈哈大笑的說「你說這什麼話,晚上請我喝一杯就好了」。

張易也笑著回著。

中午休息時,張易仍然十分掛懷,在吃完飯後,他打了通電話給采緗,他並沒有提到昨晚的夢中事情,而只是閒聊一些瑣事,並和采緗約好晚上與小楊一起吃飯。

下班時,張易搭著小楊的車子,一邊聊著公司的事情,然後說到昨天的夢,說著說著,在經過麥當勞時,小楊突然覺得很餓,於是說要先買些東西墊墊肚子。

等小楊出來時,張易想到昨天的夢,於是要小楊先吃完再出發,小楊笑著說「哎呀,老哥你太緊張了啦,只是一個夢而已,都什麼時代了」一邊說著,開著車,另一隻手伸進袋子拿出漢堡咬了幾口。

等小楊吃完,已經快到與采緗約好的餐廳,從外面透過窗子,看見采緗已經到了,小楊要張易先進去,他停個車一會就到。

就當張易進去餐廳後,正準備走到采緗的位置時,一陣急煞車的尖銳聲,然後「蹦」的一個巨響。
張易立刻跑出去一看,小楊的車子被一台大卡車從後面撞了上去,前輪上卡著屍體,腦部正好當場被輾碎,不明的液體噴的到處都是。

張易一看見屍體,竟然與夢中的情形一模一樣,張易吃驚的退了幾步,就這樣暈了過去。

8.
「小楊呢!?」當張易驚醒時,已經在醫院裡,而采緗,正握著他的手靠著休息:
「采緗?!小楊呢?他人在哪裡?」
采緗告訴了他說,小楊腦部整個被輾碎,當場死亡,張易雖然明明知道,但聽到時還是幾乎崩潰:「怎麼會這樣!怎麼會這樣?巧合!?不!?不是巧合!?」
采緗見況趕緊叫了醫生過來,緊張的看著張易:「阿易,你別嚇我!你別嚇我!」

「小楊!小楊!被撞的情形,我……我昨晚夢到過……」張易說到這,突然覺得背後發冷,打了一個寒顫。

采緗聽到愣了一下「你在說什麼?」

「昨晚,我做了一個夢,我夢到我撞死一個人……情形就和小楊一模一樣!」說到這,張易的情緒有點激動。
這時醫生來了,看了看張易的情況,並和采緗說,他可能只是一時精神錯亂或壓力太大,要他多休息就可以了。

「好了,你先好好休息吧,不要亂想,晚點我會幫你打電話給公司請假」在安慰男友後,采緗看了看手錶便說要離開了。

在采緗離開後,病房只剩下張易一人,他不知道該怎辦,無助的看著窗外,喃喃自語的説著:「巧合嗎……」

連續發生了兩起意外,加上張易提到夢的事情,采緗決定帶他去廟裡拜拜,本來張易不願去,但為了讓她安心,他還是妥協了。

9.
來到了廟宇後,看著熱鬧的人山人海,采緗興奮的和張易說:「這是一間相當有名氣的廟,尤其是算命特別準哦」。
采緗幫他求了一個平安符,還抽到了一個上上簽。張易也幫采緗抽了一跟簽,張易將簽抽起後,明顯的楞了一下,但他並沒有讓采緗看到。

見張易這麼神秘兮兮的,采緗好奇的問到底是什麼簽,張易只笑著說也是上上簽。在敷衍了采緗後,張易眉頭微微一皺,嘆了口氣。

就在準備離去時,采緗看到一旁的算命攤,便吵著要去算命,張易實在拗不過采緗。

當他們走近,引起了算命師的注意,算命師ㄧ看到張易,就兩眼直盯著不放。
張易被看的尷尬,正要說話時。
算命師突然開口:「長命百歲…卻是要用一輩子的孤獨所換來,這樣活著有何意義呢?」

張易納悶的看著算命師,算命師又看了采緗一眼,搖了搖頭,歎息了一聲,沒有說話,收起算命的傢伙靜靜的離去。

張易聽到這席話,不知為何感到莫名的不安,看了采緗一眼,勉強擠出個笑容,提議今晚去采緗最愛的餐廳。

當張易回到住所,時鐘已經指向十點了。

張易躺在床上,不斷的在思考算命師所說的話,還有算命師那眼神,彷彿在惋惜什麼似的。
「長命百歲…卻是要用一輩子的孤獨所換來,這樣活著有何意義呢?」
11.
張易迷迷糊糊的睡著了,在被采緗貼心的morning call叫醒,也不知是不是昨晚拜拜發揮神效的緣故,昨晚睡的特別安穩,張易也特別的有精神。

張易正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整理文件,一位同事走來,說是課長有事要找他,在敲門進了辦公室後,課長抬起頭來,並示意要他坐下,接著說道:「阿易阿,最近幾天發生這些事你應該沒事吧?」

「我很好,請課長不用擔心。」

課長聽完後笑了一下又繼續說道:「這次到阿爾巴島的案子,我想交給你去做……」

張易聽完,思考了一下,問道:「什麼時候出發?」

「明天」

下班後,張易打了通電話告訴采緗,這幾天他要到外島去,並約好晚上一起吃頓飯。

到了餐廳,張易四處看了一下,很快就看到了采緗。

點完餐點後,采緗打開包包像是在找什麼似的,過了一會,她拿出了一個護身符。

張易見狀不禁微笑的說道:「這是哪一間廟的?」

「嘿嘿……」采緗神秘的笑著。

「呵呵,不說就算了,我會帶在身上的」說著,就把護身符收在皮夾裡。

「昨晚還有做惡夢嗎?」就在采緗問的同時,服務生端著餐盤送來了餐點。

「沒有,昨天睡的很好,我沒事的,妳不要擔心。」張易笑道,但說完後,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麼,說完就發起呆來。

「阿易?」見男友突然發呆,眉頭微微一皺,拍了拍他。

「嗯?怎麼了?」張易從思緒中回來,將視線轉回了采緗。

「你在發什麼呆」采緗不滿的說著。

「呵呵,抱歉抱歉,只是想到一些事情,好啦,妳不要生氣,看,皺紋都快浮出來了。」張易一邊道歉一邊便開始逗著采緗。

「哪有!」

「哈哈……」

在笑鬧中,晚餐很快就過了。

12.
在船上,甲板上除了張易以外,還有三個人,他並不相識,其中有一位看起來約27歲左右的年輕人,有意無意的看著張易,然後朝張易點了點頭,張易也禮貌性的回禮。

張易難得落的輕鬆,靜靜看著藍藍的海,一直到現在,他才有多餘的心思去想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,似乎就是從那個斷頭的夢開始…他突然想起來了,那具斷頭的軀體手上發著藍色光芒的手錶,正是三年前和中佐去旅遊時買的!他隱約的猜測自己也許有某種預測死亡的能力,但又不是很能夠確定,因為這太不可能了。

想著,天已經漸漸的黑了,夜晚的海上很冷,讓張易有些受不了,於是進去了船艙休息。

經過餐廳時,碰巧遇到那位在甲板的年輕人,那位男子揮手示意的要張易一起過來吃飯。

坐下後,男子說自己叫做司摩,並表示自己家裡住爾巴島,這次是要回去探望父親。

又閒聊了幾句,司摩將視線移到了張易的右手説道:「對了,你的右手可以讓我看看嗎?」

張易雖然感到奇怪,但還是把手伸了出去,這時候服務生將餐點放在桌上。

司摩左看右看後,然後像是看到什麼似的,眼睛瞇著縮小緊緊盯著。

張易沒有說話,也好奇的看著自己手掌,似乎沒有什麼特別不一樣,不,他突然注意到手掌的生命線,多了一條像用刀刻意的畫上一痕,看起來就像生命線被拉長似的。

「我猜,你是不是曾經有過大難不死或瀕臨死亡的那種經驗?」在看完手掌後,斯摩終於開口說話了。

「前陣子我確實有在海岸邊溺水,怎麼了嗎?」張易聽了便回答道。

「唔……」司摩聽聞後,閉上雙眼,似乎陷入了沉思。

過了一會,見司摩睜開眼後張易緊張的問:「扼?怎麼樣」
男子搖了搖頭,我也不是很清楚,這是我們家從古流下來的一種觀紋術,我也只是略懂皮毛,但我想你可以問問我父親。

「呃?你父親?」張易說。

「如果你有多餘的時間,可以來我們村莊找他問問」說著,司摩從衣服上的口袋拿出了筆,在一旁的空白紙上寫下地址。

「好,我會的,謝謝你」張易收下紙條,然後看見服務生端著餐點走來。

司摩此時已經吃完飯了,說了幾句話後就向張易道別。
在看著司摩離開後,張易伸出右手,看了看手掌上那條怪異的生命線,用著左手試著來回的擦拭著。

下了船,張易搭上一台計程車,到了公司安排好的旅館。

在與櫃檯拿了鑰匙後,順利的找到了房間,將自己的行李一一放下,張易拿出了手機,走到窗戶,一邊打開,順便打給了采緗。

在結束通話後,張易躺在床上,拿出了船上男子給的那張地址,看了看後,將他放進了皮夾。

13.
隔天一早,張易打給客戶,表示下午會去拜訪,中午簡單吃完飯後,叫了部計程車,張易拿出公司給的客戶資料,簡單的翻閱。

過了一小時,到了約定的咖啡廳,客戶似乎還沒來,張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做了下來。

約五分後,一位女子走來,看了看張易,禮貌的問:「請問你是張易張先生?」

張易起身,然後回道「妳是……?」

「你好,我是亞晶的郁翎,這是我的名片。由於我們組長臨時有事,所以請我過來,實在不好意思」郁翎一邊簡單的自我介紹後拿出了名片。

「妳好,沒關係的請坐」
簽約的事情進行的十分順利,大概過了一小時後張易與郁翎起身彼此互相握了手,表示合作愉快。

郁翎離開後,張易請店家幫忙叫了計程車,然後從皮夾中拿出了紙條,並向店長詢問。

沒想到店長卻完全沒聽過此地。
張易正感到納悶,這時計程車來了,上車後,便拿著紙條表示要到那去。

司機微微一愣,只是奇怪的看了張易一眼,然後應了一聲,就開車了。

在路程中,張易與司機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。

不知道過了多久,看著窗外,車子已經離開了都市,環境越來越荒涼,有種像要進入山林地區的樣子。

「大概還有多久的路程」張易問。

「你怎麼會要到這個地方?」司機沒有直接回答他,而是問了一個問題。

「哦…只是想找個朋友,怎麼了嗎?」司機這句話引起了他的興趣,張易好奇的問。

「恩……那裡是一個很小的村莊,很少人會願意到那,大概是太荒涼了吧」司機若有所思的回答。

「呵呵,那還有多久會到呢?」張易又問。

「快了,不過你等等得自己走進去,車子開不進去裡面」

不一會,車子停了下來,付了錢後,與司機拿了一張名片,便下車了。

前方是一片樹林,中間隱隱約約能夠看出有一條讓人行走的小路。

發呆了數秒,張易還是決定走了進去,四處有各式各樣的鳥叫聲與昆蟲鳴聲。

像極了世界原始的叢林,平常在都市生活的他感到十分的新奇,張易一邊欣賞一邊順著路走,不曉得走了多久,似乎快到了,路越來越大,光線也越來越亮。

終於走出了樹林,張易看著眼前一片片的田園,還有幾位正在耕種的農夫,這樣驚奇的畫面他倒還沒見過。

他就這樣呆立的在那看著,一直到有人注意到他,對於外人的來到,農夫們似乎有點驚訝,幾個人放下農具的走來,張易見狀也慢慢的走了過去,便禮貌的微笑打了招呼。

「你們好」

就在同時,他看見了上次那位在船上的男子,司摩似乎也發現了張易的來到。

司摩簡單的與村莊裏的人介紹張易,說是在外認識的朋友,並帶張易回到自己的家。

在進入時,張易發現門外的白色布條,雖感到奇怪但還是跟了進去。

這是一個很簡陋的木屋,地板稍微有點破舊,走進了一個像是用來招待客人的房間後,司摩直接坐在地上,張易見狀也跟著坐在地上,突然他深深的嘆息一聲。

見司摩神色有異,張易不由好奇的一問「是不是怎了?」

司摩難過的表示自己的父親在一個禮拜前去世了,聽到這張易除了要他節哀,心中也感到十分的失望,一時說不出話來。

看到張易這樣的情況,司摩知道他在想什麼,看了看他的右手,說除了他的父親以外,還有父親的一位摯友也會,由於天色已晚,司摩要張易在此過夜明天再帶他去。
一早,司摩就帶張易來拜訪這位父親的摯友,單名一字,沈,個性十分的好客,似乎是因為鮮少人願意來到這樣荒涼的地方,所以見到張易時更顯得開心,在張易表達來意之後,沈仔細的看了他的右手,臉色一變。

「要不是你現在活生生的在我面前,我還以為看到一個死屍呢」沈看了後驚奇的說道。

「這是什麼意思?」張易不懂得問。
「你應該早就死了,你看你的生命線,到這邊是你這一生的命,而現在你看,多了一條痕接在你的生命線後面,就像是要硬生生的接續著你的生命,這太神奇了」

「只不過……這種逆天的命,可能是用你的親人或是你的知己愛人等來接續……最有可能的,就是重視或愛你的人,甘願為你付出的人一切的人」沈慢慢的一字一字說了出來。

聽到這句話,張易整個人嚇醒了,他終於明白,難道夢中的屍體,是為了預告下一個續命之術的犧牲者嗎……

回到了司摩的家,這時采緗打電話過來,這時張易才想起今天都未打電話給她,采緗開始抱怨張易這次外務怎還沒回來,張易向采緗承諾兩天後就會回去

這夜晚上,張易仔細的思考著沈所說的話,漸漸的陷入夢鄉。

忽然,一個女人走了進來,慢慢的脫下自己的衣服,然後抱著張易,似乎驚動了他,張易手動了動,女人慢慢的從他的耳垂,輕輕的吹著,然後是脖子,慢慢的往下移動挑逗……

張易笑著轉頭過來,並掙開了眼睛,一看,女人面目全非,全身燒焦,兩眼則是深不見底的空洞!

張易驚醒來後,看了看旁邊,發現原來只是個夢,雖然看不出是誰,但是這熟悉調情方式的人,張易明白下一位是誰了……

想起沈的話,張易立即向司摩等人告別。

立刻搭船趕緊返回,就在這時候,手機傳來一則簡訊,內容寫著:我好想你……沒有你我活不下去,這時船一陣的搖晃,手機一不小心掉落在海裡,張易對著手機掉落的地方發呆,只能乾著急著。

一回來,張易趕緊叫了計程車,來到筱筠的住處,張易緊張的敲著門,過了不久,筱筠才過來開門聲,筱筠兩眼紅腫,見到是張易,一句話也未說,就直接抱住張易,不斷的哭著。

將筱筠抱進房內後,張易溫柔的問著發生何事,筱筠卻是一句也不肯說,只是一直抱著張易。

無奈之下,張易輕聲細語的安慰著她,一邊猜測思考著筱筠的事情,完全忘記了采緗。

張易很疲倦,這兩天著急讓他心疲力盡,他慶幸事情尚未發生,躺在床上,昏昏的睡著了。

「您撥的電話關機中,請稍後再撥」采緗緊張的撥著張易的號碼,從昨天開始,就一直打不通。

多愁善感的她,不斷的胡思亂想,擔憂著男友是否出了意外,可愛的臉蛋,眉頭緊緊深鎖,一旁的同事見狀,於是說道:「還是打不通嗎?」
采緗沒有說話,只是嘆了一口氣。
「會不會是妳男友跑去偷腥了?上次美惠的男友就是這樣,說是要到外出公差,結果公差一回來跑去找女人,還說有事延後一天才回來,要不是一起去的同事看不過去打電話給美惠,真相才水落石出,我看阿,他搞不好也是這樣~」同事七嘴八舌的說著

采緗煩悶極了,張易的電話打不通,又找不到人,彷彿就像人間蒸發似的。

想到同事今天說的事情,她的心情又更悶了,拿出手機又撥了一次電話,電話的另一頭,仍然是冰冷的語音,采緗憤怒的把手機往牆壁一丟,「叭咖!」,手機的電池和零件散落了一地,看著機殼背後兩人的合照,采緗終於忍不住的哭了。

隔天一早,張易還沒清醒,筱筠靈活的手指已經在張易的身上探索,熟悉彼此身體的她吻著張易身上的敏感地帶,早晨的生理反應未得解放,經此刺激更加的亢奮了。

張易閉著眼,一手輕輕的有節奏性的按著,享受著下方舌頭來回所帶來的快感。

看著時機已差不多了,筱筠跨坐在他的身上,慢慢的讓張易進入了她的身體。

兩具赤裸的軀體,就這樣貪婪的的交織著,直到那醞釀已久的火山,盡情的噴灑而出。

就在快感衝過腦部神經時,張易像是想到了什麼掙開了眼睛,沒想到一看,身上的人竟是筱筠!正想推開筱筠時,腦部從耳垂傳來因筱筠挑逗陣陣的酥麻感,筱筠那誘人的嬌喘聲,不斷的刺激張易,正慢慢滑落的分身,漸漸的恢復精神往更深的地帶挺進,張易在獸性與理性邊緣掙扎,筱筠深情的一吻,輕易的擊敗了張易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性。


張易失去消息的第三天,采緗想到同事所說的,決定到筱筠住的地方,碰碰運氣。

到了筱筠的家,采緗突然害怕的不敢敲門,在門前猶豫許久,輕咬著下唇,彷彿下定了決心似的,正當要敲門時,門打開了。

在門打開的瞬間,筱筠看到了熟悉的人。。。還有思念的人

激情過後,張易看著懷中的筱筠,心中百感交集,他明白自己已經對不起采緗了,絕不能一錯再錯,穿好衣服後,再細心的將棉被蓋好,就在打開門準備離開時,張易看到了采緗……

臉頰上那火辣的一掌,讓張易完全清醒,看著采緗傷心欲絕流著淚水離去的樣子,他心痛不已,腳,卻像是被定住似的,沒有追過去。

張易黯然的離開了,回到住所,他茫然的不知道該怎辦。

此時,他想起了那晚的預知夢,還未發生,擔憂著筱筠的安全,當他趕過去時,看著那狂妄的火,在筱筠的房子肆意的燒著,已經什麼都太遲了……

警方來了,初步研判是自殺,詭異的是,死者並無任何掙扎的情況,反到像是享受其樂……

到底是誰,是誰要這麼做,讓自己活的這麼痛苦,朋友一個接著一個死去…張易在無人的街道上喝的爛醉,一邊撐著牆壁,嘔吐著。

醉了,暈了……
這似乎是一個好天氣,夏日炎炎,張易與一名女子在海邊開心的潑著水,突然,一個海嘯無聲無息的從後方襲來,女子幸運的被海浪拍到岸邊,只有受了點傷,但他找不到張易,拖著受傷的腳,一步一步的走向剛剛的海灘,突然,又有一個更大的海嘯遠遠而來,她嚇的往後跑,一直到浪潮退去時,她又下來尋找張易,一群人圍著張易,女子趕緊為他做了人工呼吸,張易咳了幾聲,醒來了。

原來是夢阿……張易醒來後,發現自己竟然身在海邊,而采緗就在他的不遠處,在遠處,有個身穿黑袍的人,慢慢的走近,張易發現他沒有辦法動彈,直到那個人走近了,拿出一把不知道從哪來的鐮刀,往下一砍!

采緗的人頭滾落在張易的旁邊……采緗那傷心欲絕的臉

張易感覺到有人在拍他的肩膀,他慢慢的睜開眼睛,看了四週,周圍好多人阿,這裡似乎是醫院。

「醫生,我怎在這」張易虛弱的問著。

「你女友送你來的。」
張易一聽,趕緊爬起來,卻又被護士們壓制住,張易不由得怒吼:「讓我走,我要找采緗!」

一個刺痛從右手臂傳來,張易又昏迷了過去。

當他再醒來時,發現采緗就在他的身邊,皺著眉頭,似乎想到什麼痛苦的事,就在這時候,一個穿著黑袍的人從窗邊飄了進來。

張易一看,十分緊張的試圖吶喊,想叫醒采緗,無奈的是,無論他怎喊,都發不出任何一點聲音,采緗的眉頭越鎖深緊,那位黑袍的人,拿出一把巨大的鐮刀,往采緗的頭砍去,就在那瞬間,死神停住了,然後對著張易大笑,那詭異恐怖的笑聲,又是哭又是笑,讓人頭皮發麻。

一個沙啞不帶感情的聲音從黑袍中傳來「我用他們的命,來延續你的生命,只要再死一個,這個續命之術就算完成了」。

說著,張易的腦中不斷出現著中佐、小楊、筱筠的慘狀,最後則是采緗的屍首分離的畫面。

沒有時間考慮也沒有權利拒絕,鐮刀快速的揮舞下去,采緗的頭也跟著滾落…
和那眉頭深鎖的表情…

隔天一早,病房裡,經過檢查後,醫生驚訝的發現,只過了一個晚上張易就一個植物人,隨著時間過了百年之後,他的軀體仍然沒有任何改變,就像活著一樣,不會老化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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唉 可惜阿...時間有限,並沒有時間做整理修改,後面整個感覺相當匆促...段落也未標示完,完成此作時,已經是早上五點多了...----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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